在中华的大地上,无论哪一个地方,哪一个民族,都留下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美女的传说,这些传说一代又一代地流传开来。
一个美丽的远古女子——西施,她从遥远的春秋战国时期越国走来,天生丽质,妩媚动人,美丽一生,智慧一生。透过两千年的时空,西施仍然像枝别样的花朵,悠悠绽放在国人的心中。一代代的文人墨客仿佛能清晰地聆听到,从那远古的乐声中,他们心目中的西施伴随着清风、明月、楼阁和长廊,在唇枪舌剑的回声中,一个如水的越国单身女子征服了吴王朝和吴国。
江苏宜兴,一个地处吴越的江南水乡,一个盛产紫砂的地方。一代代一批批的紫砂庶民巨匠,他们在窗树满绿的黄昏中,在无眠之夜的遐思中,在与佳丽西施诉说心语的梦境中,一个美丽的侧影,穿越了千年的心灵,露珠在蕉叶上晃动,轻轻的,轻轻的,一次又一次地注视,一次又一次地凝望,一阵又一阵地拍打,心跳失去了韵律,终于让紫砂留住了梦中西施由彼及此的容颜,演绎了一个更纯粹的故事、一个更浪漫的结局,这就是宜兴紫砂艺人独创的“西施式”紫砂壶。
吴王朝和越王朝的江山已成旧事,可是西施,她的容颜却因何不老?她的故事又因何能够生生不息、代代相传?仅仅依靠“沉鱼”之美貌就能征服一个王朝吗?宜兴紫砂西施壶能够淋漓尽致地表现她的风姿吗?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吕尧臣认为,紫砂泥料仅仅是载体,一把壶的灵魂还在于其文化底蕴,制壶艺人制作的壶艺作品要有思想,要有主题,要融会其文化,要给观众、收藏家一个想象的空间。宜兴制壶名家丁维其先生,在紫砂的世界里畅游30余年,当问及他对“西施”式紫砂壶的看法时,他认为:西施是深入民心的美好形象,是美丽的化身,古往今来,成为无数文人墨客笔下的叹咏和感慨,也为后人留下了生动的艺术创作题材,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壶丰富了宜兴的紫砂文化,丰富了人们的休闲生活。西施的核心就是美,西施的精神就是智慧,西施的文化就是创造美。
丁维其创作的西施壶,用宜兴原矿优质朱泥全手工制作,色泽橘红,光彩照人,富贵大气,壶形沿用传统之“西施佳丽”娇挺的美乳作为壶身主体,壶钮恰似乳头,线条充满弹性,壶把又似西施姑娘飘逸的秀发。壶体外形丰实、亭匀、沉稳端庄,比例和谐,技艺精湛,线条优美流畅,手感舒适,展现昔日西施姑娘至纯至真、训练有素、青春靓丽、朝气活力的美女形象。整体观之,仿佛时空移转,看到在吴王朝的宫中,西施姑娘不卑不亢,沉着冷静,艺压群芳,有让吴王听之任之的勇气和信心。但因西施是越国之民,大臣的谏言也让吴王时时戒备着这一美丽女子,然而西施姑娘忧国忧民、身负重任的压力让她常常忧伤叹息,佳丽的叹息增加了吴王对她的关心。天生的外交本领促使吴王在众多大臣面前对西施姑娘问寒问暖,常常让大臣们看到吴王对她的宠爱。
如果说西施依靠温柔的轻歌曼舞取悦了吴王,那么西施就依靠口才征服了整个吴国王朝。看!丁维其的朱泥西施壶,把西施的樱桃小口制成壶嘴,壶嘴短而上翘,线条力度十足,似钢铁铸成,体现了作者非凡的制壶功力,彰显了西施的文化精髓。用来冲泡香茗,出水极为顺畅,润物无声。西施在吴国十年,亡国之痛,报国之雄心大志,更需要的是她的才华横溢、唇齿锐利,说服吴王,瓦解了吴王朝的战斗力,成就了越王复国的梦想和现实,成就了一个英雄,一个美女英雄。功成名就之时,西施姑娘以那个时代“质本洁来还洁去”的礼教制度,走向了飘渺的、包孕吴越的太湖。
我不是“西施姑娘”的第一位造访者,丁维其先生也不是最后一个凝望“西施姑娘”的制壶者。今天是立秋之日,今夜夏风中还带着一团团热气,在星光和露珠相接之时,像是秋风送爽,一袭薄纱,看得见西施姑娘的容颜美丽依然,我又一次将橘红色的“西施”揽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