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关于“岳阳”名称的来由有颜延之诗句说、幕阜山南说、巴丘山南说、“南门曰阳”说,四种说法。后二种说法依据不足,前两种说法虽与岳阳行政区划来由相关,但结论又失之偏颇。岳阳作为地名,是由于颜延之诗的影响,和岳州辖区内曾在幕阜山之南建过岳阳县、岳阳郡,然后南名北移,约定俗成。至于最终成为行政区划的名称,则主要是由于积淀深厚的岳阳文化的巨大影响所至。
关键词:岳阳 名称 辩证
岳阳现行的多种书刊中,对“岳阳”名称的来由都用一句简单的话解释:“岳阳因地居天岳山(今幕阜山)之南,故称岳阳。”殊不知,此说不仅不符合历史真实,而且也不符合地理常识。关于岳阳名称的来由,笔者1996年就曾在《云梦学刊》撰《岳阳楼名小考》,2004年又在《漫话岳阳名胜》一书中撰《文化赢得岳阳名─岳阳历史文化的影响》探讨过这个问题。可能是由于不够直接和具体,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和关注。今特撰此文,让我们从“岳阳”这个词组的形成,到“岳阳”作为行政区划名称的发展过程,作个系统的探索,以求证于方家。
“岳阳”这个词组,音节响亮,极富艺术色彩,素为人们青莱。关于岳阳名称的来由,《岳阳市志》云:历来有三种说法:颜延之诗句说、幕阜山南说、巴丘山南说。近年又有人提出“南门曰阳”说,总为四说。在辩证这四种说法之前,我们先来弄清一下“岳阳”这个词组的含意。岳者,《诗诂》称:“山高而尊者岳。”《说文解字》称“岳,大山也”。阳,《尚书·禹贡注》:“山南曰阳。”《春秋谷梁传》僖公二十八年:“水北为阳,山南为阳。”注云:“日之所昭曰阳。”金章《水北、山南为“阳”解》一文指出:“这和中国的地理位置有关。我国位于北半球,北回归线从南部穿过,因此,就大多数情况而言,太阳总是偏南照射的。山的地势高,自然是山南受的日照多,所以山南向阳,山北背阴。而河流则与此相反,它地势低平,因此,太阳升起,便首先照到北岸;就是说北岸向阳,南岸背阴。”也就是说,高大而又具有名望的大山之南,才能称之为岳阳。
颜延之诗句说。南朝宋元帝元嘉三年(426),著名诗人著名诗人颜延之在巴陵古城写下了《始安郡还都与张湘州登巴陵城楼作》,诗中有句云:“清氛霁岳阳,层晖薄澜澳”。意思是说,雨过天晴,整个天岳山之南充满着清爽之气,层层的光辉笼罩着波澜壮阔的洞庭湖。颜延之诗中怎么会出现“岳阳”这一词组?因为古岳州境内的平江县北90里,有座“山势嵯峨极,峰高可接天”的天岳山,亦名幕阜山,《舆地纪胜》载:“幕阜亦谓天岳”。《读史方舆纪要》:“幕阜山,在平江县北九十里,一名天岳山,高一千八百丈,周回五百里,石崖壁立……即昌江山之别名。”天岳山,古名恒山,又名雷台、雷公、天柱、幕浮、昌山等,东汉建安五年(200)孙策遣太史慈为建昌都尉,曾置营幕于山阜之上,以拒刘表之子刘磐,故又名幕阜山。海拔最高峰1596.6米。《岳阳市志》云:“颜延之诗中的‘岳阳’二字不是就方位而言的,更不能认为是指今岳阳城这一块地方,而是指‘从山头上升起的太阳’。”这种理解有误。一、从全诗考察,颜延之写的是他登上巴陵城楼的所见所思,描述的是一个广阔的领域,且他对这个区域的历史地理十分了解。二、天岳山近在百多年前又有了幕阜山之称谓,作为太子舍人、始安郡太守的颜延之应该有这点历史知识。且这时的巴陵与罗县(平江)皆属湘州管辖,与他同登楼者又是湘州剌史张劭。三、洞庭、青草,古称之为重湖,绝大部分湖面皆在幕阜山的西南面。四、世称“颜、谢(谢灵运)”的文坛耆宿,《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7月版)说他爱“搬典故,在故纸堆中觅句。”此话虽存贬义,但对我们认识颜延之遣词造句讲求出处却大有帮助,他是深知“岳阳”二字的含义的,不会乱点鸳鸯谱。因此,其曰“岳阳”,应是泛指天岳山南。颜延之的诗确实是在南方首出“岳阳”一词者,但不能说历代文人士宦称巴陵古城为岳阳城,称巴陵城楼为岳阳楼都是受了他的诗的直接影响,这样看问题,未免有失偏颇。
幕阜山南说。南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幕阜亦谓天岳,州据其阳,故谓岳阳。”这一说法,只能解释梁武帝大通二年(528)划罗县东部建的岳阳县和岳阳郡。因为当时建的岳阳郡、县治所均设在今汩罗市长乐镇长兰村,其所管辖的岳阳、平江二县的大部分区域皆在天岳山之南,是名实相符的“岳阳”。此说若用来解释今日岳阳之得名,则怎么也说不通。诸君打开岳阳地图一看,便一目了然。幕阜山在岳阳的东南面,岳州古城则在山的西北面,两地经度相差1o01’4”,即110多千米;纬度相差40’55”,约50千米。按地理方位言,叫“岳阴”才是最合适的,怎能称岳阳?若就辖区言,也多在其西面或西北面,山南之说总无着落。故清同治《巴陵县志》就说:“按岳州之名,实属幕阜山。南曰阳,幕阜在通城、平江间,岳州在北,非阳也。”意思是说,岳州得名,确实是因为州境之内有座可尊为岳的幕阜山,如果称岳州为岳阳,则又名实不相符。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明代隆庆《岳州府志.郡邑纪》:“开皇九年,省吴昌入罗县,隶岳州。”清乾隆《平江县志》:“隋开皇九年,废吴昌县,并入罗县,属巴陵郡。”巴陵郡改称岳州,岳字由南北移,都是因为平江携幕阜山归属巴陵郡之故。
巴丘山南说。《大清一统志》云:“巴丘山在府城西南隅,亦名巴陵,又名天岳山。”清代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称:“巴丘山,亦名天岳山,一名幕阜山。”据此,认为岳州辖区大部分在此山之南,故名。其实这种说法在明代以前就有了,故明隆庆《岳州府志》云:“俗以城南小坡(指天岳山)为岳阳者,非是。”否定了这种说法。此说有三误,一是以小坡为岳者,民间俗称尚可,若由官方确定州名则不可。因为官方确定州名,官宦学士必深加考究,岂能不循常规,违反常理。二是巴丘山与天岳山并非是一座山,巴丘山是指原古城内岳阳楼所在地一带,即赤壁大战周瑜用来建大屯戍的那座小山丘。这从《水经注》中可找到答案:湘水“又北至巴丘山入于江,山在湘水右岸,山有巴陵故城,本吴之巴丘邸阁城也。”这里说得非常清楚,建有巴陵故城的山就是巴丘山,邸阁即周瑜建的屯粮屯军的大屯戍。酈道元作《水经注》时,巴陵故城尚属荒州草县,城南并未开发。城南的开发在宋元以后,特别是明代洪武二年建岳州府将县署迁到城南之后,天岳山到吕仙亭一带才慢慢地热闹起来。巴丘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山头的名称。古代,城南的天岳山与城北的九华山一样,皆是各自独立各有其名的山头,不可混为一谈。今日的九华山不仍是独享其名吗?三是城区的巴丘山、天岳山,在历代典籍都不曾有过幕阜山之称谓,此乃顾氏未加深究而张冠李戴。这种失误在《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中也存在,皆因未认真研读《水经注》之故也。
“南门曰阳”说。《千古名城话岳阳.岳阳名称新析》:“现从民俗学角度诠释岳阳名称的由来,以与史学界同仁商榷。”该文引证了风水学中的祈雨“南门昼闭”,是谓南门属火,谓阳,闭阳则雨通。又说,南门因近日而属火,故谓阳;“南入门为阳宅”还说“古岳州城南门,其方位位于南偏东,正南方就是巴丘山(天岳山)。巴丘山主体在今洞庭湖中,南门所对处位于巴丘山东南隅,符合这种坐北朝南的子午向。”“巴丘最高,故又谓岳……因此,邑人又称巴丘山为天岳山。”以此该文大发议论,认为“颜延之对阴阳五行学及当时的风俗习惯肯定是清楚的。于是,他便根据‘南门为阳’之说,借用天岳山的岳字,首次提出岳阳这一词组,意即南门外阳光照射的山嶽,嶽即大山,繁嶽简化为岳,取岳在前,即谓岳阳。”其意思是说在南门,即“阳”门之外有座大山所以就叫岳阳。接着便说张说以此为巴陵城楼定名岳阳楼,孟浩然“波撼岳阳城”,称巴陵故城为岳阳城,都是直接受了颜诗的影响。此说有四误。一、天岳山虽在南门外,但并非其文所述在正南方,而是南面偏西。若按其云山的“主体在洞庭湖中”的话,就更偏西了。二、今日的天岳山与明代的天岳山并无多大差别,明代称其为“小坡”,今日仍为小坡。建国后如此大规模建设,对它的面貌也没有多大影响,顶多是为俢洞庭南路降低了一米余。有人说原来天岳山非常高大,且伸入湖中,因为长年被湖水冲刷,才变矮变小了。此说也不符合事实。天岳山与油榨岭一段,它不像岳阳楼所据之巴丘山曾直对长江口,长年遭受江水啃齧,即便如此,巴丘山也没有后退多少。怎见得?人们不是说铁枷是晋代的遗物吗?如今它就躺在离点将台仅60步的湖滩上,你说自晋代至今岳阳楼后移了多少?何况湘水南来天岳山的上头还有韩家湾抵挡,韩家湾伸入湖边的山头到1960年代建红船厂码头才被夷平。三、张说并没有将巴陵城楼定名为岳阳楼。1996年《云梦学刊》便发表了笔者所撰《岳阳楼名小考》,如今众所公认首称巴陵城楼为岳阳楼者是李太白。四、孟浩然称岳阳城也不是直接受了颜诗的影响。而是与隋唐以来,民间约定俗成地称巴陵故城为岳阳城有关,特别是张说将它作为巴陵的代称写入诗题之后,众多文士响应,孟浩然自然也在其中。总之,该文多为推论,既没有“南门为阳”的直接引文,也没有引征相似的证例。因此,此说难以令人信服。
在南方,“岳阳”这一词组从形成到成为行政区划名称,确实有个复杂的过程。颜延之确是在南方首出“岳阳”词组者,其诗写于南朝宋元嘉三年(426),102年后,梁武帝大通二年(528),析湘阴县东部建岳阳县,同时置岳阳郡,管辖吴昌县与岳阳县,郡、县治皆设汩罗长乐镇长兰村,但只存在了60余年。隋开皇九年(589年,岳阳郡撤消,岳阳县并入玉州,吴昌(平江县)并入罗县,属巴陵郡。寻改巴陵郡为岳州,从此平江县地进入岳阳市版图。开皇十一年(591),玉州与岳州合并,称“岳州”,州治仍设巴陵县故城。这样,“岳”字南移到了巴陵,“岳阳”也随着士宦商绅的迁移,作为俗用地名在巴陵故城渐渐流传开来。因此,到了唐代开元年间,宰相州官张说与张均等,便将“岳阳”作为巴陵古城的别称用于诗歌题咏,如张说的《岳阳早霁南楼》、《岳阳石门、墨山二山相连,有禅堂观,天下绝境》;张均的《岳阳晚景》;王琚的《自荆入朝,至岳阳,奉别张燕公》等。此后,来岳阳写《望洞庭湖赠张丞相》的孟浩然,自然称巴陵故城为“岳阳城”了。由于约定俗成的俗用地名的广泛使用,至唐肃宗乾元二年(759),“天子呼来不上船”的狂儒李白,始将“岳阳”这一俗用地名用作巴陵城楼之名,写下了《与夏十二登岳阳楼》诗,后经贾至、杜甫等著名诗人反复咏唱,使岳阳这一俗用地名日渐彰显,因此形成了积淀深厚,影响深远的岳阳文化。以致于在宋朝宣和年间,改岳州军为岳阳军,置节度使。辛亥革命胜利后重新规范地域名称时,更是将叫了1300多年岳阳县的山西省安泽县恢复原名,而将地处天岳山西北的巴陵县正式定名为“岳阳县”了。这种地名随人迁徙的情况,历史上证例较多,这里仅引述石泉《荆楚古代地理新探》中的一例,予以佐证。该书《关于“江”和“长江”在历史上名称地望的变化问题》云:“《禹贡》时期的‘九江’原在上游的古荆楚内地洞庭湖区及江汉平原一带……以后秦兵拔郢,楚人大批东迁,就也把‘九江’这个地名带到了东方,安在寻阳以南、诸水汇集的长江南岸(包括鄱阳湖区)地貌相似之处,从而形成了异地同名现象的又一个例子,就象淮河流域也出现了‘郢’(寿春)、‘荆山’、‘马头’等故楚地名一样。日久之后,后起的地名日彰,而故地的原名则已趋湮灭。”“岳阳”成为巴陵故城的俗称,就是地名随人迁徙的结果。
在北方,“岳阳”一词出现较早。《尚书·禹贡》即有“既修太原,至于岳阳”。注疏:“从太原至岳山之南,故云岳阳”。《史记.夏本纪》:“壶口、雷首至于太岳。”《前汉书.地理志》:“自壶口、雷首而至太岳也。”因安泽地处太岳山之南,故隋炀帝大业元年(605)将安泽县更名为岳阳县,一直沿袭至1914年元月,始复原称。清代,山西岳阳县的县令王协梦曾在其城门鼓楼的基础上修筑了一座岳阳楼,落成之日,有人提出异议:“此楼与湖南巴陵郡之岳阳楼重名,恐为不妥”。王协梦辩曰:“考诸故典记载,‘既修太原,至于岳阳。’斯地已自陶唐得名,巴陵之岳阳特近传唐宋间,盖不知孰古孰今,孰是孰非?”后来,他还请人写了《岳阳楼记》。虽说其言有理有据,但离开了长江、洞庭湖、君山这样的大环境,没有李白、杜甫、孟浩然、范仲淹这样的大手笔,焉能争胜!1913年重新规范行政区划名称时,即将岳阳之名给予巴陵县为纪念其曾名岳阳县,安泽县无奈“痛失荆州”。山西省为了纪念在太岳山之南建过岳阳县,1971年在将安泽、浮山两县的部分地域划出来新置古县时,仍将古县人民政府驻地定名“岳阳镇”,以示纪念。
为什么说岳阳行政区划名称的赢得,主要得益于积淀深厚、影响巨大的岳阳历史文化呢?
王协梦“巴陵之岳阳特近传唐宋间”说得很对。巴陵郡到隋朝才更名岳州,唐代开元年间宰相州官张说,才始将巴陵的俗称岳阳用于诗歌题咏。就是因为张说的到来,使岳阳历史文化掀起了又一个高潮(前一个高潮当然是屈原)。岳阳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使张说的诗风为之一变,故人谓张说“得江山之助”。更重要的是张说首开全面咏唱岳阳名胜古迹之先河,还每与才士豋楼赋诗,《全唐诗》收录他写于岳阳的诗有44首,与他同时代诗人的诗17首,当时他就将之编辑成《岳阳集》。由于他是初唐文坛领袖,这本诗集影响很大。继而,李白在岳阳作诗29首,贾至作诗28首……孟浩然、杜甫写下了千古绝唱《望洞庭湖赠张丞相》、《登岳阳楼》。终唐一代,就有韩愈、李商隐、白居易、刘禹锡、刘长卿、雍陶、方干等40多位著名诗人,在岳阳楼留下了一百多首名篇佳什,使岳阳名楼和岳阳古城声名日噪。到了宋代,特别是滕子京重修岳阳楼,请范仲淹作《岳阳楼记》,不久,苏东坡即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虽圣人复起,不易斯言。”“一言可以终身行之者欤!”宋代状元王十朋在《读岳阳楼记》一诗中盛赞:“先忧后乐范文正,此志此言高孟轲。”自此“忧”“乐”二字成为岳阳楼文化的核心,登楼吟咏者,很少有人不借此抒情表志的。今日岳阳楼内悬挂的历代楹联,几乎全是围绕这个核心驰骋情怀,营造出浓郁的忧患意识氛围。因为有了这篇楼记,岳阳楼在人们心目中已成为高尚情操、宽阔胸怀的象征,忧国忧民、为国为民的象征,积极进取、催人奋发的象征。用余秋雨的话说:“游历一次,便是一次修身养性。”宋代除范记外,还有吕蒙正、寇准、欧阳俢、黄庭坚、陈与义、王十朋、陆游、张孝祥,等等,名儒巨卿,争相咏唱。楼以文名,境以诗传,岳阳从此蜚声海内。元明清以降,诗文可谓汗牛冲栋,就不列举了。这里,仅举几种权威选本和普及读物遴选的岳阳诗文,《唐诗别裁》录诗21首,《唐诗三百首》录3首,《宋词三百首》亦录3首,《千家诗》录4首……《岳阳楼记》,南宋谢得枋“独为举业者设”编集的《文章轨范》就将之列为压卷之作,直至清康熙年间编的《古文观止》,尽皆收录。绘画,明人唐志契《绘事微言》即强调:“学画楼阁,须先学九成宫、阿房宫、滕王阁、岳阳楼等图,方能渐近旧人款式。”数百年来,大凡文人学子皆在启蒙之时,便没有不知道岳阳的了,岳阳文化已深入千家万户。试想,今日仅仅为了旅游的需要,为扩大知名度,大庸市改成了张家界市,蒲圻市改为了赤壁市,等等。当然,辛亥革命后重新规范区域名称的当权者们不可能有这种观念,但是,他们对岳阳文化的巨大影响,是不能视而不见,置之不顾的,湖南岳阳的名称已在世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了啊!因此,在最后确定“岳阳”行政区划之名是仍给山西岳阳,还是给岳阳楼所在地湖南巴陵的天平上,砝码自然向巴陵倾斜了。
综上所述,简略地说,巴陵故城称为岳阳,是由于颜延之诗的影响,和岳州辖区内曾在幕阜山之南建过岳阳县、岳阳郡,然后地名随人迁徙,南名北移,约定俗成。至于后来成为行政区划的名称,则主要是由于积淀深厚,影响深远的岳阳文化所赢得。
参考书目:
四部备要.水经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9
岳州府志 明隆庆版,天一阁藏本
平江县志 清乾隆乙亥版
巴陵县志 清光绪版
岳阳地区地名建置沿革考 岳阳市档案馆1990年铅印本
陈湘源 千古名城岳阳解谜,解放军出版社2006
石泉 古代荆楚地理新探,武汉大学出版社1998
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 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