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陈奇志先生先后毕业于湖南农业大学,又是师出同门,论年龄我是学兄,但论学识,他可做我的老师。我是文革后的第一届工农兵学员,学制二年,因为工农兵学员是推荐上大学,入学时的文化程度不一,有的学员甚至只读过小学,所以学校只注重专业课和实践课。奇志是文革后第一届恢复高考的学员,学制四年,加上他大学期间的刻苦用功,理论功底比我扎实多了。毕业后我们分配在同一城市工作,从事近乎相同的职业,在工作中自然少不了那份校友的情谊。
奇志是个文人,,咬文嚼字可以滔滔不绝,舞文弄墨更是信手拈来。但他在餐桌上从不端杯,从来没有半句豪言壮语;在茶馆里很少拉家常,也不谈论风花雪月的话题;在人群中非工作没看见过与女人往来,更谈不上有什么风流韵事。也可能是物以类聚吧,我们成了兴趣有些近似而又内心从不设防的好友。有朋友来了,只要他一声招呼,我是有请必到。有一次在桌上,一个朋友开玩笑:“我们请秘书长陪个客,不是重要客人还不敢开囗,你是来友必陪,下次请客先请你陪同”。奇志表面上不善交友,朋友却不少,我通过奇志还认识了不少新朋友。有一次,一位湖北籍教师通过奇志介绍后,一定要见到我,带来本地特产--野生灵芝,并为我俩各写了一首诗,写给我的是一首藏头诗“丈夫志壮炳乾坤,田园锦绣稻菽丰。 先生宣讲神农说,生灵沐浴杨柳风。 德披草木生健笔,兴研科技写真经。业辉巴陵百姓赞,伟连中华四季春”。(注:诗中藏“丈田先生德兴业伟”。)诗中虽然对本人有些不实的赞美,但字里行间洋溢着我们三人之间的情谊。
在茶人眼里我与奇志是真正的茶友。80年代我在原地区农业局任科长.副局长,奇志任茶叶公司经理,我农业部门抓茶叶栽培,他在供销系统管茶叶收购,我们经常一同下乡,一块开会,一路出差。90年代,我们俩人又合作从事岳阳茶文化研究,合作出版了《君山茶文化》[湖南科技出版社]和《湖南茶文化》。《君山茶文化》是我国第一部正式出版的地方茶文化专著,原中国茶叶协会副理事长.著名茶学家施兆鹏教授亲自作序并对该书作了佷高的评价。《湖南茶文化》也是湖南茶学中的一部重要文献,受到全国不少读者好评。湖北赤壁茶人兼诗人汪远琨读《湖南茶文化》赋诗赞誉: “两位大师费苦辛,弘扬茶道著真经。编排写作文章好,注典引经诠释新。既是银针名盖世,也应雀舌贵如金。读书悟道开茅塞,再得湘茶更遂心。”我们还合作写了10余篇茶学论文,受到国内外专家好评。作为茶友,我们经常在一起切磋,有时也在一起爭论,甚至可以互不相让,却又配合默契。奇志是我最佩服的茶友,他文笔又快又好,文章一气呵成,是我市知名科普作家;他勤奋好学,涉猎甚广,今年他参与全国大学茶文化教材诗词部分的编审,文学功底可见一斑;他善于思考,见解独特,茶界经常有他的评论文章,是我省公认的著名茶学家。正因为他的博学,对我这位爱茶人来说,才有着共同的兴趣,共同的语言,共同的追求。
“平生知心者,屈指能几人?”(唐·白居易) 奇志既是校友,又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我俩之间有着一样最神圣的东西--友谊,值得特别推崇,值得永远赞扬,值得一世珍存。
陈奇志与施兆鹏教授